那天晚上，下着细雨，空气像被无形的手揉得柔软。公司一次临时的应酬后，老板坚持要送我回家。雨夜的街道很空，车里只剩我们两个人，隔着昏黄路灯映出的轮廓。
我坐在副驾驶，耳边是雨滴打在车顶的细密声响。老板的侧脸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深邃，他偶尔抬眼看我，那种目光让人觉得有点危险，又忍不住想靠近。车里的温度慢慢升高，不止是因为空调，更像是某种看不见的气流在我们之间盘旋。
他突然伸手帮我系好安全带，指尖轻轻碰到我的肩膀，带着微不可察的热度。我没说话，只是低下头，觉得心里有一道被触碰到的弦在颤动。车子缓缓驶出地下停车场，雨刷一下一下扫去水珠，却扫不掉那种贴近的紧张。
不知是雨太大，还是他刻意放慢了车速，我们像在一场延长的旅途里，被困在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小世界。偶尔，我们聊着一些和工作无关的话。比如他问我平时都喜欢去哪里旅行，问我最喜欢的颜色。那种不再上司与下属的语气，让我忘记了日常的距离。
红灯亮起，车停在路口，他转过脸看我，“你今天很美，知道吗？”他的声音很低，却像在耳边放了一句密语。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裙摆，心跳快到有点乱。
我笑着回答：“你喝醉了吧。”他却摇头，眼神坚定，“我没醉。”
接下来的几秒，我们都没有说话，只有呼吸在狭窄空间里交织。雨声成了背景乐，这种沉默里什么都可能发生。就在我觉得该移开视线的时候，他伸手，覆上我的手。那一瞬间，我感到一种既突如其来又像早已埋下的事情在发生。
车窗渐渐蒙上一层雾气，外面的灯光被拉成模糊的光带。也许是氛围，也许是酒意，也许是那份无法忽视的吸引——我突然意识到，我们已经越过了心里的某条界线。
这一刻，我没想过明天，也没想过后果。城市在雨夜里沉睡，而我们在车里醒着，用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方式，让心和身体同时靠近。